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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去，声音也逐渐消失。

解释没意义，这样的话他每周都要说一遍，可是每一周他都还会被问被骂。这个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解释，而是在他身上寻找在他爸那得不到的乖巧和认错。

一个借口说一千遍一万遍，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？

天天不回来，你是不是跟你爸去见那个女人了？你是不是想让她当你妈妈？是不是？你说啊？！

对方喘一口气，声音里忽然带上了哭腔。

我知道，你们都想让我去死，我死了你们就都开心了。这么多年了，我竟然像一个外人

沈哲依然低着头，垂下的发丝遮住他脸上的表情，晦暗不明。

他现在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眼泪时有多慌张，哄了多少句话，结果却被叫到外面代替他爸跪一晚上。

这个女人第二天还当着邻居的面哭诉，说自己不听话，彻夜未归，她在房间里等了一个晚上等等等等。

虚伪至极。

再一次被叫到外面罚跪，沈哲照做了。

房间的灯光逐渐暗下去，春寒料峭的夜里，细雨打湿他的衣服，风冷的刺骨，无边的黑暗像潮水般向他涌来，令人窒息。

沈哲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，不仅是被这忽然增大的夜风，也被那黑洞洞的，仿佛能吃人的家

他要离开！

沈哲忽然站起来，踉跄两步才勉强扶着柱子站稳。

他要走，无论去哪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！

沈哲转身就走，消失在春日的雨夜里。

房间里的大灯被裴砚熙打开，他折回来，询问郁黎，怎么样？

郁黎靠在沙发上微微点头，可以，入戏比之前快多了。

你揣摩情绪，做点小动作的微调就可以了。

郁老师教的好。

裴砚熙伸手揽住他，凑到他耳边说。

郁老师教的这么好，要收学费吗？

郁黎抵不住他凑到耳边说话，忍不住推了推他。

你是我喜欢的人，不用交钱。

裴砚熙哭笑不得，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，确定不要吗？

他说的意味深长，显然学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学费。

郁黎霎那间耳廓通红，对上了他的脑电波。

但同时，又忍不住走神想：裴先生以前老可爱了，想帮助他都拐弯抹角的，怎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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